池白晚无奈的问他:“傅司寒,你够了吧?”

傅司寒却敏锐的捕捉到了他话语里的一丝不耐烦,温言软语地劝:“今天是不是有烦心事?”

池白晚隐忍了几秒,终于忍不住了:“你是不是有病啊?我有没有烦心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好吗?傅司寒,你总是这样被我拒绝都不觉得丢脸吗?你不觉得没面子吗?你为什么还要给自己找罪受呢?”

傅司寒却一点也没生气,一副被骂了之后有点沮丧的语气:“对不起……我就想看看你在干什么……”

池白晚腾腾升起的心火就这么被他堵的难受,憋了半天,才郁闷的说道:“我在躺着睡觉。”

傅司寒的声音很温柔:“睡着了还能接我的电话吗?”

池白晚叹了口气,“行啊,你不就是想听我有什么烦心事吗?我告诉你,我今天确实很烦,我听不懂他们说话,也吃不惯法式餐点,我还不喜欢这里人身上的味道,如此种种,都让我很烦。”

傅司寒听着他的声音,想象着他的脸。

他的晚晚大概正把自己抱成一团缩在被窝里,皱着眉头,一边揪被子一边应付他,那头栗色的头发肯定特别柔软好揉——

想到这里,傅司寒把手伸出去,在空气里抓了抓「他的头发」。

傅司寒低低地笑了一声,有点苦涩的味道。

池白晚:“你笑什么?”

傅司寒:“没有,就是在想,你一个人在那么远的地方会不会走丢了。”

池白晚:“和你没关系。”

傅司寒:“嗯,我知道,所以我就是问问,没有想对你做什么。”

一时间,池白晚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