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的表情说不上是哪一种。
如果愤怒有分级, 那大概是十级——愤怒到极致的冷静。
傅司寒面无表情,漠然地歪了歪头,“他说时间不早了,你再不回家就该天亮了。”
池白晚「啊」了一声, 看了一眼表,怪不得, 已经凌晨三点了,真的该回家睡觉了,明天还要去陆沉那里复诊。
两个人说的一串听不懂的中国话让男孩砸的更恼怒,他撸起袖子要揪住池白晚的衣领,池白晚下意识想往沙发里躲, 下一秒男孩被横出来的手紧紧攥住手腕,那只手力气很大, 无法挣脱, 几乎要把男孩的腕骨捏碎。
傅司寒非常没耐性, 今天晚上他受了太多的委屈, 又被霍觉气的火冒三丈无处发泄,唯一的安慰就是池白晚对他和颜悦色,尽管因为失忆。
现在居然又来了个不怕死的意大利人,简直是往他枪口上撞,傅司寒顿时满腔怒火上涌,情绪找到宣泄口,语气冷如寒霜:“non toarlo,sei davvero disgtoso。”(别碰他,你真恶心。)
男孩吃痛,手又死活抽不出来,啊啊叫骂着:“chi sei e quali sono i tuoi affari”(你是谁啊,关你什么事?)
傅司寒想说我是他爱人。
但他不能在池白晚未允许的情况下自作主张说他们俩是恋人,否则池白晚知道了一定会生他的气。
因此,傅司寒懒得找说辞,干脆不回答,掐着他的手更用力了,俊美的面容戾气难掩:“scarsi。”(道歉。)
他们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力,李昂斯掉转过头,倒只是笑了笑,“y little friend is so thoughtless that he akes your friend angry don't i want to knoho is that gentleanit doesn't look like noral people”(我的小朋友太不懂事了,让你的朋友生气了,别介意。但是我想知道,那位先生是什么身份?看起来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