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后,天气明显黯淡下来,乌云在天空中成团凝结,雷暴若隐若现,似乎马上要劈下来。

不过片刻,暴雨如注。

傅司寒带他回到市区,在一家糖果店停了车,因为没带伞,九叔他们又回去了,他冒着雨下车,又排了好久的队,给池白晚买了很多很多糖。

可惜一回家就打了个喷嚏。

紧接着,当天夜里,傅司寒就发起了40度高烧,一边睡觉一边皱眉头,在小阁楼里辗转反侧,烧的意识模糊。

自从池白晚回来,他都住在小阁楼。

池白晚并未问过他原因,听家里下人讲,他的小阁楼是个秘密的地方,不让任何人进去打扫。

其实池白晚心里知道,傅司寒想的是,曾把池白晚关在小阁楼里那一周,他大概,就在想着法子弥补。

有什么用呢?

说起这个,家里的下人们对池白晚的归来非常高兴,天天变着花样给他做菜,不管是北欧的、南非的、甚至是全球各地,只要是能买到的食材,一样不差给池白晚做成菜摆到桌面上,傅司寒看到之后,又拨了一笔更夸张的经费给厨房,用来给池白晚吃饭。

今天晚上,池白晚没有看见傅司寒。

他在电影房里看恐怖片,那是他的爱好之一,也是傅司寒最讨厌的电影类型。

曾经,傅司寒被他拉着看恐怖片,总要被池白晚各种哄骗才肯来,而且每每要关掉他电影的时候,总被以吻封缄。

今天,傅司寒罕见地没有来打扰他。

池白晚并没放在心上。

下人姚妈匆匆忙忙跑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二点,最恐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