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腾腾地起身, 发现自己的脚踝上有一片揉搓出来的红晕, 就多看了几眼,也不知道缘由,没有细想,趿拉着拖鞋,缓缓走到门口,一开门就被吓了一跳。
十多个魁梧大汉堵在他门口,不乏光头纹身者,呼啦一下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开始说话。
池白晚被他们吵的头疼,仅仅皱了下眉,顿时鸦雀无声。
池白晚心里猜得到这是傅司寒的意思,不由得烦躁,语气也很冷淡:“是傅司寒让你们监视我的?”
光头的表情很小心:“不是您想的那样,大少爷临时有会议回公司了,吩咐我们陪着您,您行动不方便,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池白晚一时无话,心里清楚,这群人硬撵是撵不走的,除非傅司寒让他们走,可惜他不想和傅司寒说一个字,索性不管了,随他们便。
男人们赶紧把早饭端上来,池白晚面色不改地问:“昨天晚上有人在屋里放歌吗?”
光头几个对视一眼,“啊是……是有。”
大少爷说过不让告诉小祖宗,怕他知道了反感,一时间几个人纷纷扯起谎,一说是楼上小孩弹钢琴,二说是楼下有人死了吃席放的音乐,反正说什么的都有,池白晚就没信。
又骗人。
那声音他怎么能忘呢,傅司寒用这把嗓子和他说了五年的话,是他日夜爱恋的声音,早就记在了骨子里。
搁几年前,池白晚一定会心疼他一夜没睡,温柔的亲他抱他,再任他为所欲为。
现在,池白晚只觉得很可笑,傅司寒把他当什么?孩子吗?他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幼稚?28岁的人干8岁的事,不觉得违和吗?
他那种家世背景,成年后又只手遮天的大人物,谁要是问他怎么赚钱发家致富,他有一百种办法教学,但要是问他什么叫「喜欢」,他连一个字都答不上来,他脑子里就没那个概念,就拿和池白晚相处这五年来看,他自大、狂傲、自以为是,他所认为的喜欢,就是霸道蛮不讲理的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