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愿意回忆起的片段反复上演,让傅司寒神情恍惚,甚至贫血的池白晚脸色苍白,像极了那晚被冰凉海风吹打的面庞,眼眸没有一丝光芒。

一夜的疲惫都无法冲散惊悚的恐惧。

傅司寒走过去,从背后搂住他的腰,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心中更是窒息般的痛苦。

池白晚真的没有减肥,他是真的消瘦,减肥是饿不出来这种身型的。

傅司寒:“这是你第一次来我家,你得跟着我进去,否则,爷爷会很不满意你。”

傅司寒低下头,下颌轻轻搁在他的颈窝上,那里的皮肤很温暖,很细腻,也是傅司寒目前为止仅仅能够及到的距离。

池白晚冷漠着脸不为所动,像个木偶,也许,这陌生的地方,不再信任的人,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浑身战栗。

池白晚:“你爷爷满意与否我不在乎,是你带我回来的,傅总,你该知道我现在是个病人,脑子不正常。”

傅司寒看见他垂下眼帘拿出药瓶,抖着手拧开,要吃药。

傅司寒拦下他,夺过药瓶,看了一眼,是一种陌生的药,法国产,治疗抑郁症。

“还我。”池白晚轻声道。

傅司寒不给他,“你抑郁多久了?”

池白晚轻轻道,“你猜?”

傅司寒不用猜,“五年。”

池白晚慢腾腾地拿出药,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