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白晚记得自己是在铂锐山拍摄基地,下意识地呢喃道:“温先生呢……”

一阵死一样的沉默。

“你叫谁?”是傅司寒的声音,压得很低,含着冰霜,震人心魂。

池白晚在一瞬间惊醒,大口大口喘着气。

他头晕。

这是贫血的症状,两年来,他忧郁过度,身体越来越差,估计刚才能在片场晕倒,和早上没吃饭贫血绝对有关。

池白晚无法回答傅司寒,他脑子里一直回荡着傅司寒说的那句话,你永远别想逃开我……

“唔……”池白晚呜咽一声,隐忍着嗓子不肯哭出声。

他好怕,好怕。

傅司寒本来语气非常愤怒,但是看见池白晚哭了,居然停下了质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然后他缓缓的伸出了手,把池白晚的被角往上掖了掖。

池白晚别过头,让眼泪滴在枕头上。

傅司寒垂眸,冷冷淡淡地看着他,“别装了。”

池白晚一愣,听见傅司寒剥开了一个橘子的包装纸,一瓣一瓣掰开,“不就是想让我来接你,给你个台阶下吗?”

池白晚张了张嘴巴,“我没有……唔……”

池白晚被傅司寒掐着下巴拧过脸,强行喂进了一口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