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纤细瘦弱的青年,现在是不是一个人在打针?
他被做到筋疲力尽,自己一个人巴巴地回家,卑微到不敢给傅总打个电话让他送一送。
老九心里像是滴了柠檬汁那么酸,但他也不敢说什么,斟酌了片刻,还是说道:“傅总,我觉得他好像是生病了。”
傅司寒微张着唇,清淡的烟雾之中,他停顿了一下,而后垂手捻灭了烟头,又重新燃起一根:“生病了好,不会乱跑。”
老九再无话可说了,只好推门离开,结果刚巧就撞见凌家的小少爷凌洛。
凌洛笑的很灿烂:“是九叔呀?傅总在不在?”
办公室里,傅司寒不停的吸烟,一手翻文件,似乎两指间夹着的烟都比凌洛的问题值得关注。
他并未回答,只是点了点烟灰在玉烟缸里。
老九只能温厚地打圆场:“凌少爷来了,您坐,我就不打扰了。”
凌洛:“谢谢九叔。”
凌洛今天穿的非常清凉,凉到不应该是这个季节应该出现的搭配。
一撕就破的真丝衬衫,勾勒腿型的牛仔裤,一双trout3棒球鞋,整个人看起来干净清爽。
老九跟着傅司寒在国外待太久了,眼界实在很宽。
他大概明白,傅司寒爱池白晚的很多地方。
干净,诚挚,不计回报。
傅司寒身边除了池白晚,再没有这样纯粹而温柔的人。
老九也见过不少投怀送抱的,但身世像是凌家这么显赫的还是头一个。
老九在心里为池白晚叹了口气,推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