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他徒步下山,一边走一边跟他介绍,“以前清明来扫墓时,我都会来这一块玩。”
步行的这条路很多杂草,有些长的很高,怕刺伤她的脸,单然就把手放在她脸旁边,为她挡着。
她突然道,“看!蝴蝶!”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然草丛里一大骗栩栩如生的蓝色蝴蝶,没等他凑近了看。
甄繁就笑道,“那其实是鸭跖草,怎样,神奇吧。”
单然没听说过这种草或是花,但不妨碍他惊奇的点头。
别人爬山采青都是去事业空旷的山上,坐在草地上三三两两的聊天,野餐,放风筝。甄繁倒好,带着他这钻钻,那钻钻,钻出了一身的泥巴和杂草。
他感到新奇又有趣。
直到日上三竿了,才又渴又饿地回到车里去。
甄繁好累,问“你能开车吗?”
单然点头。
甄繁便把驾驶座让给了他。
她家祖山特别大,而且山路崎岖分叉多,所以即便没什么人管理也很少有人能找到这个地方来。
就算有人不小心闯入,想要原路返回也是很难的。
她本想指导他方向,却发现他根本记得路。
她震惊道,“你记得路?!”
要知道当初她也是跑了十来趟,才勉强记住的。
他点了点头,“我方向感比较好。”
甄繁很是敬佩地看着他。
他目不斜视,专注开车,只嘴巴问道,“回去吃还是在外面吃?”
甄繁便答,“在外面吃吧,今天太累了,不过得先回家洗个澡。”
他没有异议,“好。”
甄繁头被晒得晕晕的,打了个哈欠靠在靠垫上,蹭了蹭眼角涔出的泪水,道,“我先睡会。”
声音有点软。
回到家里已经十二点半了,双双洗了个澡。
就近去了一家kfc,定了个全家桶。
他们相对而坐,单然其实不爱吃这种油炸食品,但她爱吃。
一个满足的吮吸着手指,一个有点好笑地看着她吃东西。
奶白的浆蹭到她嘴角上了。
单然提醒她,她便拿起一旁的餐巾纸随意擦了擦。
她似乎忘了自己唇上还有口红。
白浆没擦到,反而将浓郁的红色染到了唇边,和白浆混合起来。
有种诡秘的吸引力。
单然没能沉住气,他伸手拿自己旁边的纸巾,越过桌上的餐盘,将她嘴唇旁的污渍全都擦干。
大概是弄得她有些不舒服,她自然地将舌头伸出,想吃掉这令她不舒服的触感。
却刚好和他的手指撞个正着。
他触电似的缩回。
她漫不经心地吃,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毫不在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