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黑的外壳咯嘣作响,粘腻的脓肉顺着嘴角低落。

宁思韶看得连连作呕,无法理解此人行径。为了力量,真的能做到这个地步啊……

收起感慨,他起身在院门口用刻了符文的石头布下一个简易阵法,便再次朝白衣男动手。

这次白衣男却处处躲着他,只顾着啃食自己手里的半截手臂,仿佛山珍海味一般让他不可自拔。

一只手臂啃完,他身上也已经处处是伤。

跌坐在墙根处,他笑了一声,道:“你真强啊,我要是向你一样,我就不这么麻烦啦。”

宁思韶并不理会他,这种人的话,他听了只觉得很吵。

白衣男却自顾自道:“我原本是想炼成一件兵器的,孟祟的尸身刚好可以当做容器,将这些煞气全然吸收。你知道我多辛苦吗,山中的大穴,我要运人进去偷挖,村子里的古墓,我要日复一日悄悄改变地形风水,为了收集人的气运,我亲自开了饰品店。”

“我做了这么多,很辛苦,半辈子啊,一下子成空,你觉得我甘心吗?”

宁思韶面露不耐,拿出红绳与银针,毫不留情地将银针刺入他周身大穴,将红绳拴在他脖子上。

这人不魂飞魄散他都不放心。

白衣男却嘿嘿一笑:“既然如此,不如同归于尽啊。”

说完他身体以恐怖的速度急剧膨胀,几乎瞬间就堵住了巷口。他身上被金针刺入的位置凹陷进去,如同一个布满了小孔的气球,完全是去了人的形状。

宁思韶后退一步,拉紧了红绳,气球虽仍在膨胀,却始终无法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