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处祭坛上的阵法是专为他所绘,又怎么可能让他有机会逃脱。
宁思韶看到傻子身上的花纹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崩裂开来,几个呼吸间他就变成了一个血人,然而自始至终他仿佛没有痛觉一样,只是死死盯着宁思韶,用尽力气往外爬。
最终,在祭坛彻底开始燃烧之前,傻子从祭坛上翻滚下来,只在上面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随即一声巨响,祭坛彻底炸开,冲天的火光几乎淹没了整个山顶,宁思韶只看见傻子扬开黑袍朝自己扑了过来,替他遮住了火光和热浪。
猛地从梦中惊醒,宁思韶看着窗外微亮的天空,呆愣了一会儿,缓缓叹了口气。
他起身推开门想倒杯水,却看到有个人影站在桌子前面一动不动。
“小牧?”宁思韶喊了一声,那人影立即摸索着打开了灯。
牧南星穿着睡衣,有些长的头发耷拉下来挡住了他额头,他手里端着杯水,问道:“宁哥,你怎么起这么早?”
看到牧南星眼睛的一瞬间,宁思韶脑海里闪过梦里傻子的那双眼睛,随即摇摇头甩掉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道:“我出来喝水,怎么,睡不好吗?”
“没有,我睡得很好,只是做了个噩梦……”牧南星小声道。
宁思韶走过来,检查了一下他手上绑着的布条,还是当初他在医院时画的那张镇煞符,只是如今布条上只剩下几道浅浅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