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桑枝想了想，说：“他们很复杂，所以不喜欢。”

“你还看得出来他们复杂？”林水妗失笑。

“不是看出来，是感觉出来。”桑枝纠正她的话。

“那你感觉到什么复杂？”林水妗确实带桑枝走到了餐桌旁边，她拿了一碟看起来就很漂亮的小蛋糕，一手端着蛋糕一手抱着桑枝，走到旁边的小沙发才将桑枝放下来，再将小蛋糕递给她：“这个看上去不错。”

“嗯……虚伪，功利，热情，期盼，迫切，忐忑，担忧……很多很多。”桑枝说着，挖了一勺蛋糕咬下。

“这么多？”林水妗诧异，她想说桑枝是不是随意说的，可当她一琢磨，却发现桑枝总结很对。

那些人面对尤斯，大概就是这些情绪了。

而且可能每人都不止一种情绪冒出来，一个人可以有好几种。

可桑枝才三岁，且她明显喜欢和植物相处多过人类，平时桑枝也不会缠着人，更喜欢一个人待着。

所以……她不至于妖孽到能够看清那些老狐狸的模样。

难道真的是感觉到的？

如果能清楚感知到情绪……那桑枝之前说的尤斯没有喜欢她，就是真的了？

林水妗一时间懵住了，等她反应过来，桑枝手里的小蛋糕已经吃完了大半。

有些话不可能在这里问，林水妗觉得今天可能也是个意外，她压下疑惑，看着桑枝吃着小蛋糕，温声问：“要不要喝点饮料？”

“好。”

于是林水妗就叮嘱桑枝不要乱走，如果有事就喊她，然后去旁边的餐桌上拿饮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