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温热的阳光,还是此刻透过衣料覆盖在身上,那像极了人类的体温,都不能阻止寒意在蔓心的心头漫延。
意料之中,虽然这是蔓心从霍尔霍斯的血液中,没能领会的那一部分,但在看过了他的殿堂——哪怕只是外围,并非最核心的房间,由经年旧日的血肉和皮肤凝结而成,带着体温和脉搏,若是凝神聆听还能感受到窃窃私语的壁垒,仍旧让她惊悚不已。
她当时以为这是司掌色(分隔)欲的魔神所特有的怪异癖好,他就喜欢这么装饰他的宫殿。
如今看来,远不是这样。
“魔力源头本身,都无法控制……吗?”
霍尔霍斯那还带着甜美和湿润的手指下滑,覆盖在喉咙之外最脆弱的那部分凝白之上。
也许不该质疑神祗的能力,可霍尔霍斯仍旧没表露出愤怒,他手上的动作只是让蔓心没法移开视线。
倘若此刻还要避开视线相接,便只能闭上双眸。
可这样做只会让其余注意力越发都集中在霍尔霍斯身上,进而在眼前的一片蔷薇色光晕中越发沉沦,最终绽放出血肉之花。
所以,不能因为害怕就……放弃。
哪怕已经要哭出来。
这是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的恐惧,让她的皮肤表面,都悄然爬上了细小的凸起。
“害怕吗?但是还不要紧,如今这个程度,还远未到你曾经的记录。”
霍尔霍斯漫不经心的自怀中掏出怀表。
表内侧的指针和标识,都是蔓心看不懂的符号,很显然,并非是标记时间在一日夜之内循环的机械,而是另外的指标。
大概可以用来侦测,眼前脆弱的生命,还能在他魔力的侵蚀下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