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非常简单粗暴,默念咒文之后,将自己的血涂在对方身上就行了——这其实是疫病魔女常用的一种“医术”,只是她先前大脑宕机,完全没往这边考虑罢了。
在她划破手掌的瞬间,那些菌丝一瞬间露出狰狞模样,迅速生长,爆开孢子,极力挣扎着不愿离开根下沃土。有意识的带着杀意肆虐片刻,可一旦换了寄体,就瞬间萎靡下去。
“会不会很难过?”
虽然霍尔霍斯已经跟她说了,魅魔体质不适宜这种菌丝的生长,但少年的眸光湿漉漉的,看起来似乎十分窘迫。
蔓心不得不承认,她有点母性泛滥了。
少年却是摇了摇头。
“祭司大人不用担心,这不算什么,几天之后就会消退,只不过……”他殷红的竖瞳中陡然闪过一丝暗色,舌尖舔舐过犬齿,“如果祭司大人将来可以摆脱那种无聊的束缚,可一定要准许我来追随左右,日夜侍候。”
说罢,他转头直接窜出房门,蔓心只勉强来得及看到黑色尖尾的残影。
好的,知道了,备胎数量+1。
但这个方法效果格外好,蔓心瞬间连呼吸都更加顺畅了,回忆起先前那种丧的要死的心绪,不由得后怕。
如果那样继续下去,稍微松懈,恐怕根本不用等被菌丝直接要了命,就会自己选择死亡了吧?
沉重的心情烟消云散,随即她又意识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卧槽!我能这么解决,其他人怎么办?”
她能操控魅魔这件事不能大肆声张,而且让一个少年承受那么多菌丝在身上,也太过分。
姑且这个可以转移到别人身上的方法,得先告诉苏苏他们。
这东西对人的影响会随着时间推移越演越烈,如果轮流背负,至少不至于难过到不想活。
对面的苏苏听到这个结论之后,久久没有回音,隔了很久之后,才感慨道:果然牧师就是不一样,竟然连这样的野路子都能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