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知道小姨救自己才受伤,立刻朝她看的地方吹气:“呼呼。”
谢书约乐了,抱着他亲了亲:“小姨不疼。”
程仲宾“大惊小怪”,去年她被蒋母指甲刮两下,他都要买碘伏给她涂,更不要谈现在被磨了这么大一片,隐隐有血丝浮出来。
谢书约的“不疼,不要紧”无效,程仲宾坚持到药店,回来时还带了雪糕和牛奶。雪糕分给阿约和好好,舟舟喝牛奶。
小孩嘴馋,要吃小姨手里的雪糕,谢书约同他商量:“只可以吃一口,同意吗?”
见他点头,她递到他嘴边,舟舟果然乖,只咬下一点点。
同一时间程仲宾替她处理破皮手肘,矿泉水打湿纸巾擦掉灰,还是像上次一样涂碘伏。谢书约又将雪糕递到他嘴边,甜甜笑着,请他也吃一口。甜味在他嘴里化开,倒不知是雪糕带来的,还是她给他的。
天渐渐黑下来,夏夜的风凉意习习,吹得人好不舒适。他们在操场待了很久,回到小区楼下时,正好碰到下班回来的谢书音,以及一位面熟的护花使者,当初替谢书音打离婚官司的律师郭时祺。
谢书音及时抱住兴奋扑过来的儿子,她望见妹妹那双漂亮大眼奇怪且警惕地盯着郭时祺,解释:“郭律师到我们医院和他的当事人聊事情,正好遇见了,他送我一程。”
“谢谢郭律师送我姐姐回家。”谢书约客气道。
郭时祺只是笑笑,法庭上能言善辩的人,此时变得口笨,连一句“不客气”都不会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