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嘉年眉间打褶,哂然:“我高冷?我什么样你还不清楚?”
他的手指慢慢往下,描摹着叶难的脖颈,暧昧异常。
叶难忍不住想起他昨晚下巴绷紧,面色潮红,额头布满细汗,喉结翕动的样子。
她敢说,那些爱慕隋嘉年的女人肯定都想象过,他在那时候是个什么样子。
可惜只有她见过那样的美景。
把一个高冷禁欲的男人逼疯的样子。
叶难握住他作怪的手,垫在脸下面,蹭了蹭:“别闹了,让我补会儿觉嘛。”
“囡囡,陪我。”
热恋期还没过呢,叶难觉得隋嘉年有点烦人了:“还不是你们酒店高层,非要弄什么礼仪操,你昨晚又不让人好好睡觉。”
“不是我,”隋嘉年不愿意被叶难冤枉,“是董事会那边要求集团旗下酒店好好练礼仪操。”
“那你什么时候把老头子赶下去?省得他每天瞎折腾。”
隋嘉年抽出手,拍了拍她的头:“我们到了,起来。”
叶难理了理头发,跟在隋嘉年后面下车,隋嘉年按着车门,绅士地等在一边。
下车后,两个人朝酒店走。
久违地,隋嘉年再次想起当年自己跟一个疯女人抢囡囡,徒手抓刀刃的情景。
他偏头问:“囡囡,你还记得当年那个疯女人吗?”
叶难这辈子都不可能忘,一想起就锥心地痛。
因为那件事,隋嘉年的右手至今都不能拉弓。
“怎么了?提她干什么?”
隋嘉年盯着对面的电力大厦,斯文一笑:“没什么,突然想起了。”
他的猫迦叶死在酒店外面的电力大厦。
囡囡差点在这里出事。
真是个讨厌的地方。
而他讨厌的人可能跟那个疯女人有关系。
叶难赶着要去报到,学个礼仪操,还要点名,真的烦。
*
叶难到大会议厅的时候,小沈和苗苗他们已经到了。
会议厅的椅子被搬开,天花板上的灯亮着,还特意抬了一面大镜子过来。
小沈和苗苗朝她招手,她不紧不慢地走过去,打了个哈欠:“烦死了,这么早上班。”
苗苗也撇嘴:“可不是,我们侍酒师的仪态管理都是优+,需要这种培训吗?”
酒店各个部门自成小团体,侍酒师一团,礼宾部一团,客房部一团。
侍酒师这边以叶难为首,客房部那边以叶意为首。
叶难打眼瞧了一下叶意,花枝招展的,估计知道今天隋嘉年要过来巡查。
叶意注意到她的目光,偷摸恨恨瞪了她一眼。
甚至不敢光明正大跟她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