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的时候,一个劲儿地黏着她。
拧开水龙头后,叶难浇了点水在脸上,抬头就从镜子里看到隋嘉年。
“你洗完了还不出去。”
“想看你。”
叶难心跳快了一拍,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隋嘉年是个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的人。
“出去,我要自己洗。”
赶了半天,隋嘉年出去后,叶难松了一口气。
等洗完后,出来就看见隋嘉年在抄经。
揉了揉还有点湿润的头发,叶难坐到他腿上,搂着他脖子,笑看佛像:“圣僧,刚才快不快乐啊?”
隋嘉年停笔后,任她在怀里动来动去,笑了:“以前把你当成心魔,只会痛苦,现在只觉得快乐。”
心魔?痛苦?
叶难捏了捏他清俊的脸,有点怀疑:“我怎么就成了你的心魔?”
顾风吟和他的四年身份怀疑,一说出来,必然会让囡囡伤心。
他叹口气转移话题:“听说这次挑战赛章蔺会参加?”
“什么?”叶难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多大年纪了?”
章蔺那个年纪当不成评委,也能混个嘉宾。
好意思跑来跟年轻人抢荣耀?
“可能听说你要参赛。”
“打擂台呢。”
叶难一下就把心魔和痛苦之类的话忘光了,摩拳擦掌,要给章蔺一个教训。
至于她跟隋父的那个约定。
叶难翘着小腿,坐在隋嘉年怀里,两个人亲密无间的姿态,气氛美好。
有点不忍心破坏。
她答应隋父不告诉隋嘉年,是他们两个人的约定。
可一跟嘉年哥哥相处,就忍不住什么都跟他说。
“哥哥,我一定会赢。”
不会把他们的未来输掉。
“嗯,”隋嘉年又想起叶难刚才的话,忍不住打趣:“刚才量好了没有?”
“啊?”
见她反应不过来,隋嘉年提醒:“你不是说要用腿量我的腰。”
叶难垂头,脸红透了,小腿缩回来踹了他一脚,“忘记了。”
任谁被那样摆弄,都会忘记吧。
隋嘉年搂着叶难,闻了闻她头发的味道,用的是自己惯用的香波。
就像自己的味道覆盖在身上,标上印记,驱逐那些觊觎她的人。
曾经。
叶难就是他心中的洪水猛兽。
是他的惑页苦。
是他的贪嗔痴。
是他的心魔和心佛。
一旦解除封印,疯狂起来,连自己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