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津真白偷偷抹了把汗,您刚才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明明是认真的。
把人送到顶层之后,秋津颇有眼色地没跟上去,等那两个人自己在总统套房里单独相处,免得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
总统套房占据了二十七楼整层,现在是专属于隋嘉年的奢华私人寓所。
叶难有点好奇地跟在隋嘉年身后,偶尔探头看他密码锁开门。
她到隋家的时候,隋父已经接班并且结婚,搬出了总统套房。
那时候,总统套房重新归入客房之中。
一整层的套房,有独立的会客室,餐厅,卧房,书房。
隋嘉年领着她走进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挂在客厅墙上一个大大的“忍”字。
忍,心上有刀刃。
而且每一笔都那么锋利,可见写这个字的人心里藏着睥睨的锋芒。
叶难怀疑地看了一眼隋嘉年,心里觉得古怪:“你忍谁?隋董?你是打算现在先隐忍,之后霸占酒店和集团夺权,把他赶出家门吗?”
以隋嘉年对隋父的讨厌程度,也不是没可能。
“胡说八道。”忍的明明是对你的执恋和痴迷。
“那你忍什么?”她对隋嘉年的一切都那么好奇,尤其是缺失的四年,“你还供着佛像啊?”
一看到这尊佛像,叶难就警惕起来,隋嘉年是不是还没打消出家的念头?
佛像前供奉着立花,花·器里插着淡雅的白菊,淡红色的青葙,苍翠的桧柏。
把房间搞得跟佛堂一样,整洁规矩,虽然没有松香味道,但一走进来就真的有种清心寡欲的感觉。
他们在门口脱掉鞋,她注意到隋嘉年脚上的白袜子直接踩在地毯上,心想他在国外那四年的习惯还真改不了。
拙劣的谎言只会让人降低下限。
因此隋嘉年避而不答,转移话题:“你喝什么?”
“红酒或者香槟都行。”
“只有白水。”
叶难撇撇嘴:“那你问什么?”
肯定不是只有白水,秋津真白看起来挺靠谱,怎么可能只在上司的套房里只给他放着白水。
分明是不准她喝酒。
趁他倒水的功夫,叶难跪到佛像前的案几旁边,翻开他上面遮掩的白纸,发现他抄的是《清心咒》。
“般若波罗密多心经观自在菩萨, 行深般若波罗密多时, 照见五蕴皆空, 度一切苦厄。”
她跟着念了一遍,觉得莫名其妙:“嘉年哥哥,你要抄也抄佛经,干嘛抄《清心咒》?”
隋嘉年像是被人戳破心事一般,眉头锁得死死的,撇过眼睛:“每天工作太烦了,下属一个个都是蠢货,《清心咒》压制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