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双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你的时候,你不忍心说重话,甚至愿意把她想要的东西捧给她。
饶是毒舌的罗杰斯都主动道歉:“抱歉,小姐。”
她一脸惊喜激动,眼睛里都要冒星星:“您是那位知名评论家罗杰斯吗?”
一开口就是标准的法语,罗杰斯被她的脸惊艳之后,又被她的波尔多口音激起了兴趣。
褐发蓝眼的罗杰斯微微一笑:“很荣幸被可爱的小姐记住名字。”
叶难像个小迷妹,激动地说:“有幸拜读了您在《余味》杂志上的一篇大作,您对滴金庄园开放日那天的葡萄酒品鉴说到我心上了。”
她提到滴金庄园,足够罗杰斯惊喜了,没想到这样的美人竟会会对葡萄酒感兴趣,顿时来了兴致:“你了解滴金庄园?”
叶难微微一笑,右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您坐下,我们慢慢说。”
在罗杰斯转身走的时候,已经有人把周舟带到一边,压着他不准他动弹。
后厨的人收掉了原来的餐盘里炖牛肉,重新放上了无香味的黄色玫瑰花和闪闪发亮的新餐具。
罗杰斯看她那些熟练的做派,挑眉:“你是侍酒师?”
“算是吧,”她娴熟地指挥餐厅服务员上菜,顺便从餐车上拿起一瓶酒,“之前看您的文章,您赞叹法式鹅肝配贵腐甜白是人间美味,我自作主张帮您选了一瓶滴金酒庄的贵腐甜白,希望您喜欢。”
罗杰斯没生气,什么人能对着她生气呢,罗杰斯自诩是毒舌无比的酒评家,也绝对做不到对这么美的女士甩脸色。
但他刚才被无礼又无知的侍酒师给气狠了,嘴上不肯轻饶,笑了笑:“我可不会为这瓶贵腐甜白和法式鹅肝付钱。”
滴金酒庄的一瓶AOC贵腐甜白葡萄酒3万欧元,一箱葡萄酒等于一部保时捷。
叶难弯了弯腰,娇笑道:“这是鄙酒店赠送给您的。”
这话一出口,沈慧吓得手抖,刚才叶难直接带着她深入迦叶花园的酒窖,用密码打开保险库,从里面挑选了一瓶滴金庄园的贵腐甜白。
这已经颠覆了她的认知,没想到她竟然敢自作主张,要把这瓶葡萄酒赠送给罗杰斯。
周舟听了,刚要破口大骂,被隋嘉年派过来的人捂住嘴巴,拉到一边去,掰着他脑袋,让他仔仔细细看清楚叶难的操作。
“喔?”罗杰斯眼睛里多了一丝兴味,“我看你手上的贵腐甜白年份有点久,需要静放一个小时,你让我怎么喝?”
透氧瓶被沈慧双手握着送过来的时候,罗杰斯皱了眉头:“贵腐甜白不需要醒酒,你这样让我怀疑你们酒店的侍酒师水平。”
“您别急。”
给罗杰斯看了贵腐甜白的葡萄酒标签之后,沈慧把开瓶器递给她。
罗杰斯疑惑地看着她的开瓶器,总觉得很眼熟,但很快又被叶难开瓶的动作吸引住了,没有五六年的专业训练,根本不可能稳。
外人只能看出她动作行云流水,像是在表演杂技,而见惯了侍酒师的罗杰斯则分解了她的每个细微动作,恰到好处,赏心悦目的一系列操作。
罗杰斯终于放下心,忍不住开玩笑:“你这是什么操作?”
叶难打开瓶塞后,仔细闻了一下瓶塞的味道,礼貌一笑:“独家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