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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院西厢房里,罗姨娘端着姜汤,一面喂儿女一面怒其不争道:“活该你挨打!她不打你,我都打你!”
“母亲!”姚澜嗔怨,索性不喝了。
“你还有脾气了?做事不过脑子!你忘了你三舅上次挨打的事了,你还挑唆!这也就是姚宝络没事,若是被发现了,你父亲还不得要了你三舅的命!”
“这样的舅舅,没有更好!”
“浑话!那是你亲舅舅。”
面对母亲的呵斥,姚澜却颇是不屑。罗姨娘知道,这个弟弟没少了给她们惹麻烦,可他毕竟是母亲唯一的依靠,她不得不管他。
“就算你不待见你三舅,也不能做出这般糊涂事来。姚宝络若是这么被毁了,你觉得你父亲不会迁怒于你我吗?他查不出来倒好,若是查出来是你做的,你这辈子也别想认这个爹了!”
“怎她是父亲的女儿,我就不是了!”姚澜吼道,她太过激动,以致连着咳了好几声。
罗姨娘将女儿揽在怀里拍了拍。她知道,女儿之所以这么大的气是因为这八年里,她跟在父母身边,居住东院,早把自己当做侯府的嫡女了,所以面对回来的姚宝络,她心里不平。
“姚宝络迟早是要嫁出去的,你跟她较什么劲!就算她不嫁,留在侯府当老姑娘,也就跟百花阁的那位似的,还不是得看人脸色过日子。”
罗姨娘口里百花阁的那位,便是西宁侯的亲妹妹姚兰亭,她出嫁俩年便与夫君和离,守在娘家快九年了。
“你那姑姑是姓姚,可这家谁说的算?以前是裴氏,现在是二夫人甄氏,哪个姓姚?所以说,你无需在意姚宝络,西宁侯府的主母,只能是侯夫人!我就说你有这功夫算计姚宝络,不若花花心思在清北身上,也给自己攒个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