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珞没回外祖家时,叶羡和姐姐叶婧沅曾在西宁侯府常住。宝珞和婧沅是好朋友,小姐妹俩形影不离,然叶羡却独自一人。表兄姚清南嫌他年纪小,他又嫌清北不懂事,所以整天跟在姐姐身后。为了甩掉他,宝珞和婧沅是使出浑身解数,还把人弄丢过……
“……就他额上那伤,还是你为甩掉他,骗他去摘葡萄,他从椅子上摔下来才磕的。你安慰他给他吃糖,也是为了哄他不要告诉长辈,要他就说是自己摔的!”
宝珞听得脸都黑了。她以为原主对弟弟好,便会对全天下小孩都好,敢情原主骨子里就是个能作的!那可是大长公主的嫡孙啊,若是伤了人家,她有几条小命还。
也不知道他方才说那些话,是不是故意的。宝珞嘴角抽了抽。算了,还是离他远点吧……
……
“母亲,清北这是要把东西搬哪去?”姚澜挑开西厢的门帘问。方才她一进东院,便瞧小厮们捧着东西朝外去。什么古琴,铜鼎,冰裂纹的瓷杯,青瓷茶注,还有一副三扇的大理石屏……都是清北的宝贝啊。
罗姨娘也看了眼窗外。“他说,观溪院被宝珞占了,他要把房间讨回来,也占上。”
“这叫什么话,东院还不够他住的吗!整个东厢房都给他了,他还不满意?”自己和母亲也不过就挤在西厢而已。
“他是嫡长子,东厢就该是他的。”罗氏解释道。
可姚澜心里不平,撒气似的把茶碗弄得叮当响。
罗氏无奈摇头。“清北是嫡子,身份本就在我们之上,不要和他计较,只有把他哄好了,往后的日子才好过。”
“我知道!”姚澜怨声,“哄哄哄,哄着老太太哄着父亲,还要哄着他!这些年哄着顺着,我比他那亲姐姐还亲!”
“再亲也不能懈怠!人家可是一母同胞。”罗氏斥声。她花了多少年才把清北拢住,可姚宝络几句话就让他往观溪院里搬东西。别看他还气着,这绝不是个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