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吧(答应的话就去看看客房的衣柜,不答应你就永远失去哈罗玄米茶和我,顺便玄米茶在衣柜里)]
我感到一阵窒息,同时还有出离的愤怒,这算哪门子求婚!
只是为了我的玄米茶而已,我这么告诉自己,来到客房打开衣柜的门。
里面有一整套白无垢,纯白的颜色上印着银色的暗纹,入手是绸缎的冰凉丝滑。
衣服旁边放着个小小的箱子,我打开,除了那罐蠢爆了的玄米茶,还有围巾,玻璃的哨子,手环,一个很旧的围棋钥匙扣。
都是些看着很熟悉,却想不起来他们都是什么的东西,我只好转而拿起占据了小半个箱子的厚厚书信。
有新有旧,有些信封都泛起黄色,应该是按顺序排列的,我拿起最前方的一封。
[平成23年,十月十一日,给花梨]
是我熟悉的零的笔迹,可我不记得当时自己收到过这种信。
信封上尽是些,给我的花梨,写给我的花梨,花梨亲启,我的花梨小姐。
往下翻,平成23年的还有四封,到平成24年有十六封,平成25年十四封,平成26年突然猛增到二十几封,之后至29年每年都是十几封。
直到30年,信在一月,仅仅写了两封后就没有了,信的后面放着厚厚的牛皮纸袋。
我打开它,从里面倒出一份写好男方信息的婚姻届和一张熟悉的纸。
[本觉得用我多年的思念来乞怜你的回应太过可耻,只想收起它们,让它们跟那段时间一起慢慢被遗忘。可我终究是个自私的人,因此才会再次回到你身边,也无法停止向对你叙述痛苦与爱的欲望。]
薄薄的一张,日光透过去,显出背面还有字迹。
[明知只要我说了就你会答应我,却还是故作姿态的写了刚才那通话。面对你时,我总不能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像现在明明未来生死未卜,满心想的只有离开这个世界前,要让一张婚姻届上写着你和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