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那次中居的案子引起的后续,想起那个神经质瘦弱女孩千疮百孔的手臂,我从心底升起对毒品的惧怕,身体不由自主的泛起凉意。
“他真的疯了,毒品?参与这种丧尽天良的生意。”
“目前还需要调查。”零加重了手上轻拍我的力道,我才发现自己再发抖。“除了你父亲,那个以习惯以动物为代号的组织也参与其中。”
从内心深处蔓延出一种厌恶来,几乎让我无法自控,我用询问式的目光追问零。
“他公司赚的钱应该完全够他用了。会去做这种事情的原因上次你们见面时,我听到了他一直在赞助这个组织和你潜伏的组织。”
事关我的父亲,零说话时一直思忖着。
“我所潜入组织的势力,远比花梨你能想象到的大。用那位铃木小姐的家庭来举例,单纯考虑财力,组织远胜于铃木家,你的父亲靠平常的方法,根本不可能拿得出足以打动组织的钱。”
回答了我第一个问题,他因为要接下来要提到的事实,眼睛里带出一点复杂。
“最上孝之在黑暗社会里有些名气,因为他对于‘死者复活’和‘长生不老’相关研究疯狂的追求,一开始原因不为人知,直到跟那位赤司家的小姐离婚后,他才再不避讳人,宣言这都是为了复活自己意外身亡的妻子。”
我无意识抓紧了自己的包,里面的钱包里有小时候我和母亲以及香智子三人的合影。香智子在世前,她总监督我随身携带这张照片,我因为不喜欢总是偷偷拿出来,香智子去世后,我倒是再也没忘记过携带。
“那我妈妈身体的事情呢?”我想起第一次对名为‘父亲’的生物,产生如此真实厌恶时的场景。“他有没有把我妈妈的身体送去怎么样?”
故作慈爱的最上孝之把我接到他的一处私宅,殷切的打开一间寒室的大门,指望我能全心全意的割开自己的手腕,配合他不知道哪里寻到的魔法阵,用鲜血唤回我母亲的灵魂。我以为下葬多年,早已入土为安的母亲,青灰色的尸体冻在玻璃冰棺里,记忆里已经模糊的脸因为死后肌肉松弛变形,跟照片的差异大到我几乎认不出。
我气疯了,冲上去跟他厮打起来,他哭诉着自己有多爱母亲,那姿态令我动摇。
于是我答应配合巫术,只是如果不成功,必须把我母亲下葬,他满口答应着,却在失败后翻脸,决口不提答应的事情。
我问完,才想起来并没有对零说过这段难以启齿的家事。
可零对我的问话并没有露出疑惑,我因而明白了问题的答案。
需要树荫遮盖的灿烂阳光下,我手脚冰凉的听着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