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决正着急间,便听得凤珞儿又开口了:“皇帝老爹,这还要问吗?珞儿既是去偷东西,还不得是蒙着面去啊?既蒙面了国师大人怎么认得出来?”
“什么?偷东西?”凤怀成惊得几乎要站起来。
东方决闻言表情则松了下来,他看了看凤珞儿,面上路出了一丝轻笑,然后转脸对着凤怀成道:“是,皇上,小公主昨夜一身夜行衣还蒙着面,臣以为有什么不轨之人徒潜入了丹房,所以就……就让弟子们去抓她了。豫王殿下一时护妹心切,带了侍卫去了国师府,不过也未起什么冲突,臣明白真相后,就将小公主交给豫王殿下带回去了。”
“珞儿,你看上国师府的什么东西了?怎么还要大半夜蒙着面去偷?”凤怀成伸手示意凤珞儿坐到自己身边来。
凤珞儿闻言,将一双大眼睛眨了眨,然后又蹲下身子,将两只胳膊伏在凤怀成的膝上,口中小着声音道:“父皇,上次我听您说的国师一直在给你炼制丹药,又见您精神如何不济,心里很是担心,担心国师的药里有问题,所以就想着去国师府一趟,想偷到一粒药出来好找人看看里面的成分。”
听了凤珞儿的话,凤怀成很是动容,他好半晌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在凤珞儿头顶发上轻抚了几下。
“珞儿真是父皇的贴心小棉袄……”
过了好一会儿,凤珞儿伸双手将凤珞儿扶了起来,又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珞儿,毋需为老爹担心,东方的药,父皇早就找太医仔细甄别过了。”凤怀成轻声道。
凤珞儿闻言心中也是微微一震,原以为父皇这些年一味宠信东方决,是日渐糊涂昏聩了,却不料他早就有了戒心,想来东方决说得不错,以父皇的心机,不可能让他有施毒的机会。
“这样看来,还真是冤枉你昭皇兄了。可朕刚刚分明一再追问他为何私自领兵去国师府的,他怎么就不说实话?”凤怀成又有些诧异地问。
“皇上,豫王殿下这是爱护小公主呢,皇上您想,小公主既说自己是去国师府偷东西的,这要是被人传了出来,可不得有损小公主的闺誉?豫王殿下宁愿被您责罚也不愿有人说小公主的闲话啊!”东方决趁机上前一步,对着皇帝恭敬着道。
“想不到昭儿还是和少时一样,真心爱护关心珞儿。”凤怀成轻叹了一口气,想起了五年前凤玉昭为凤珞儿挡英贵妃鞭子的事来。
“嗯,皇帝老爹您冤枉了昭皇兄,他这会儿还在院子里跪着呢!”凤珞儿扁了扁嘴道。
“杨景亭,快将豫王请到屋里来。”凤怀成赶紧拍了拍凤珞儿的手,又吩咐杨景亭道。
杨景亭答应一声快步走了出去。片刻功夫之后,凤玉昭进了寝殿,凤怀成一见他就温言宽慰了一番,对于他维护凤珞儿的心思很是赞赏。凤玉昭听了凤怀成所说,心里明白定是古灵精怪的凤珞儿在父皇面前替他说了许多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