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你别叫我妈!”谭芸道:“你当我不知道,你屋子里那一罐子折纸里写的什么?一个屡次不改违反校规,逃课,逃学,难以管教的人,就把你迷的五迷三道,你可真行啊鹿桉。”
鹿桉呆滞在原地,眉头微微拧在一起,就像旧伤疤被人狠狠撕开,揭露在外面,她觉得那伤口疼的令人喘不上来气。
而谭芸又在那伤口处撒了一把盐:“费尽心思也要去当什么心理咨询师,你真的确定他喜欢你?”
“妈,别说了…”
鹿深道。
鹿桉像楼上跑去,她听见谭芸在下面道:“从今天开始,你哪儿都别想去,还有你!要么给我死家里,要么给滚出去!”
跑进卧室,把门反锁,那罐千纸鹤被她放在衣柜最角落里,用纸盒封上又在外面放上许多玩偶,她把整个青春的悸动都藏在里面。
鹿桉拉开衣柜,从里面把盒子抱出来,纸盒完完整整的密封着,不像被人动过,如果不是今天谭芸说出来,她大概永远不会猜到自己老妈偷看过。
鹿桉看着那罐东西,缓缓闭上眼睛,一滴泪珠滑落,顺势而下,啪嗒打在纸盒上,烙出个印记 。
喜欢谁分明没错,为什么她妈妈…
此刻鹿桉手机响了起来,她擦干眼泪看了眼,是盛寻打来的视频。
鹿桉怕他看出来,深呼几口气,最后只接听了语音聊天。
“不是视频吗?”盛寻开口。
他的声音传到鹿桉耳朵里,戳到了鹿桉的泪腺,她咬着牙,笑着回他:“我没洗头…语音吧。”
泪水还是从她的眼角无声滑下,鹿桉把手机放在自己腿上,却笑着伸手擦去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