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替她把残余的酒杯收拾好，鹿桉坐在一旁，见他回来后手里拿着张毛毯，细心的替楚楚披在身上。

“你喜欢楚楚？”

“嗯？”

祁淮轻笑：“这么明显吗？”

鹿桉看着楚楚的侧脸，又看向祁淮，点点头道：“你的眼神早就告诉我了。”

祁淮点头应下，他道：“大概是高中吧，那个时候的她无忧无虑的，总想着什么时候能遇见她的那个真命天子，特傻。”

“为什么不告白呢？”鹿桉问。

“算了。”祁淮看着趴在柜台上的人，垂眸，浅浅一笑：“从小看到大，怕她觉得我烦，怕自己到最后连以朋友之名都做不到。”

鹿桉回想起从前的自己，只敢远远地看着盛寻，甚至不敢让他知道自己是谁。

“你也说了，她特别傻，总是被人骗东骗西，她遇到的这些自以是好男人的人，哪个不是渣男？”

鹿桉轻敲桌子道：“你别把自己的怂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忍心看到以后，遇到更多的渣男吗，你要真喜欢他，你就追，一个大男人怂什么！”

这是祁淮第一次跟一个陌生人吐露心声，反倒被骂了一顿，顿时，他觉得这个语气有点熟悉，想了许久，恍然大悟。

“你是那个deer小鹿？”

“……”

哈？

鹿桉道：“……不是，不是，你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