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春雷无言以对。
朱堇气闷:“我爸妈哥哥,都是文化人,亲戚也都是明白事理的人,才不会像你说的这样暗箭伤人!”
甘露冷嗤:“都是文化人?都是明白事理的人?就眼睁睁看着你出来搞破鞋,当狐狸精,新华字典改版了吗?这种文化人,这种明白事理的人,在我们山沟沟里,叫卖女求荣,叫利欲熏心!”
朱堇的爸妈家人,都是文化系统的干将,坏事没少干,能风光到现在,靠得就是良心喂狗。
跟这种人说仁义道德,信他们言出必行?
不是蠢,就是坏!
詹春雷回过味,脸色漆黑。
甘露冷笑:“姓詹的,你要甩我小姨这件事,她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没必要藏着掖着,痛痛快快的,该离就离,当初是她自己鬼迷心窍,非要嫁给你……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詹春雷难得动容:“万一她想不开……”
“那是她的事,你跟她离了婚,就是路人,你会有新妻子,新生活,你家的床没那么宽,睡不开三个人,你这假惺惺的模样,落在你身边这野狐狸眼里,得恨死我小姨,你想借刀杀人?”
朱堇撇清:“不会的,我一直都把红菱当好姐妹,只要她愿意,我一辈子都是她的好姐妹……”
“谢谢,我小姨不愿意,你这种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的贱人,有多远滚多远,去祸害姓詹的就够了,别来祸祸我小姨,她瞎了眼,跟你这种蛇蝎女人当姐妹,活该被抢男人。”
朱堇噎得无地自容。
她早就听说甘露难缠,没放在心上,以为就是一个泼辣刁蛮的小姑娘,一点就炸。
这一照面,碾压她和詹春雷,半点便宜都没占到,丢尽了脸。
事已至此,她只能强行宣示胜利:
“甘露,不管你怎么想,春雷对你小姨……已经仁至义尽了,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她,你要骂就骂吧,我们无愧于心。”
甘露呵呵,看向詹春雷:
“这个狐狸精这么说,你也这么觉得?”
詹春雷默然。
甘露日了狗!
这人披着“情深无奈”的画皮,端着“正人君子”的脸皮,好像全世界就他最无辜!
今天她豁出去了,什么脸皮、画皮、人皮,统统给他揭下来!
“姓詹的,像你这种渣男,也就我小姨眼瞎,非你不嫁,我和我爸妈,没一个人看好你,隔着三里地,都能闻见你身上的渣味……”
无锤骂人,骂得再狠,都没说服力,稍微一个姿势不对,真成骂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