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记了,估计是看他长得帅,我是颜狗,谁帅就跟谁走。”
“姜文松长得也帅,梁学松当初也长得人模人样,你敢跟着他们走吗?不要被皮相迷惑,要看品性,看内涵。”
甘露嗯嗯:“反正我都不记得人了,从前怎么喜欢过他,现在都忘了,往后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卢南樵不信。
私底下,他专门问过海龟大夫:
失忆的人,如果从前有过一个爱得死去活来的伴侣,失忆以后,有没有可能再爱上一次?
答案是:很有可能,旧情复燃的几率超过五成。
海龟大夫引经据典,说爱情跟人体分泌的一种神秘物质有关,一个人会被另一个人吸引,爱得碧落黄泉,生死相许,跟身体元素的契合度有很大关系,精神沟通都是其次。
甘露的“颜狗论”,佐证了海龟大夫的说法,他不能不防。
出了汽车站,沿途在修路,车子颠簸起伏,甘露被颠得昏昏欲睡,趴在卢南樵肩头打瞌睡。
迷迷瞪瞪的,似乎被人抱了起来,进了房间,搁在沙发上,软绵绵地很舒服。
她折腾好几天,又困又乏,懒得睁开眼睛,翻了个身继续睡。xx
终于醒了的时候,天已经黑透,卢南樵正往餐桌上摆饭菜。
“这是……哪儿?”
“我家。”
甘露懵。
卢家的那座院子,她去过一次,就前几天,卢爸宴请沙雕爹和耿直妈,她也被拽了过去,一顿饭吃得还算愉快。
那房子的模样,她记得很清楚,小别墅,殖民风,上下三层,鹅黄外墙,独门独栋,四壁和院墙上的爬山藤,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比树还高,比她的手腕还粗,一看就久经风霜。
眼前这一座小院,漂亮是漂亮,少了几分典雅雍容,面积也小了很多。
她心里奇怪,问卢南樵:
“你家有几座院子?”
“两座,你上次去的那个,是分给我爸的,这里是我妈的,平时都空着,龚阿姨会定时过来打扫,我到震旦上班以后,离这儿近,暂时住着。”
甘露了然,四下打量。
非常宽敞,带阁楼,带院子,独门独户,虽然没人常住,布置地挺齐全,窗帘、吊灯、家具、成套的沙发……都是淡色系,没有这年月辣眼的大红大绿。
她啧啧艳羡:“你妈妈也能分到这样好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