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露zz,剜了他一眼,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读书卡上。
渣渣樵那天给她送过来,就没安好心,存心要试探人。
昨晚她一宿没睡着,后知后觉地回过味,diss卢南樵:
“那天你来送读书卡,我要是随手接了,没有惊喜,没有当宝一样收起来,是不是就吃不着那顿海鲜了?”
卢南樵一怔,轻笑:
“能吃着,换个地方吃。”
甘露心里憋屈,再一次懊恼自己眼瘸。
当初怎么就花痴附体,看上他了,除了脸皮白净,心、肝、肺、肠都是黑的,墨黑墨黑。
装得再红,笑得再暖,也是一头大尾巴狼!
她既然挑开了话茬,也就不惮继续深挖,追问他:
“那吃完了呢,是不是就得给我穿小歪鞋?灌辣椒水?上老虎凳?拉出去毙了?”
“不会,就跟你好好讲道理,讲到你明白了为止,你是我的女朋友,年纪小,又任性,一时糊涂犯了错,责任在我。”
“你能原谅我一时糊涂,怎么就不能推己及人,也原谅程维扬呢?他就是一时发昏,被高举诓了,被他爸妈蛊惑了。”
“如果他想拐走的人不是你,我能原谅他一时糊涂,现在这样……他死了我才能安心,真给他逃出去,有了大少爷的地位,又贼心不死,还有高举那种败类撺掇,我晚上还能睡得着吗?”
甘露默然。
卢南樵剥开一只螃蟹,吃得慢条斯理,提起程维扬那天请吃甜瓜的事:
“他说是城郊的瓜农自种的,刚摘下就挑进城里卖,新鲜得很是吧?”
甘露点点头,花皮甜瓜和大籽西瓜,都是她的心头好,尤其爱吃刚摘下来还带着瓜秧的。
卢南樵冷嗤:“他撒谎!”
事后调查,这个“瓜农”,就是谢家祥。
那些甜瓜,是他跟墓园附近的老乡买回来的。
程维扬被带走以后,军管队的人搜查他的房间,查验这些甜瓜,发现其中几个被动了手脚,疑似用针管注射了强效麻醉剂。
只要吃上几口,就能昏睡一整天。
甘露懵圈,震惊:
“程维扬……想迷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