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爹愿意“永远是亲姐夫”,那是沙雕爹的事,甘露不是舔狗,不是圣母,不惯着任何人,亲小姨也一样大路朝天。----更新快,无防盗上xx----
一起回到甘家小院,推开院门,惊飞几只觅食的芦花鸡,扑扇着翅膀窜进芭蕉丛里。
院中间的大树底下,被掀翻的饭桌、碗碟都已经收拾整齐,沙雕爹和耿直妈却不见人影。
甘露刚要进屋去找,就听见耿直妈勃然怒骂:
“姓甘的!你要一辈子当她的姐夫,那是你的事,别拉上我,我没有这么狼心狗肺的妹子!”
“别发这么大火嘛,让人听见了笑话,菱子她比咱俩都小七八岁,有些道理还没活明白,谁谈恋爱的时候还不糊涂一阵子,咱俩当年在河渠工地……”
沙雕爹bb,挠头转圈,围着老婆劝和。
阮红梅不买账,冷嗤丈夫:
“你别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是巴不得我死在水里了,好给你腾位子续弦,生个儿子是吧?”
甘大海讪讪:“怎么又扯这个?有没有儿子那得看老天爷,跟你在一起生不了儿子,续了弦就一定能生出来?命里有才有,命里无不强求……”
阮红梅丧气。
她婚后半年就生下甘露,之后再没有怀过孕,求医问药全无效。
甘家几代单传,没有儿子是最大的短板,丈夫憨厚不吱声,她自己总觉得难受。
这年月的农村,人丁稀薄是原罪,时不时就有人欺负上门。
李得魁凭啥横行芦庄?还不是仗着他老少三代都儿子多,打架比别人猛?
就算不争闲气,女儿大了总要嫁人,养老送终怎么办?
阮红梅没被山洪卷走之前,跟丈夫商定的办法,是给漂亮胆小的女儿挑个上门女婿。
人选她都物色好了,邻村老地主的小儿子。
长得一表人才,写得一手好字,勤快稳重,手艺出众,论本事样样都强过甘大海,可惜成分不好,狗不理,娶媳妇的困难户。
“嫁”到芦庄来给甘家当女婿,改名换姓,有岳父的大红伞罩着,不会再有人拿他成分不好说事,狗崽子秒变红崽子,还能白得一个漂亮媳妇,美死他。
那地主爷俩都答应了,还请了媒人,下了小定,约好年底就过彩礼。
一场山洪,喜事冲成丧事,甘大海嫌晦气,按下这事不再提起。
阮红梅这趟回来,那爷俩暗戳戳找上门,问婚事还算不算数?
算不算数……
小黑屋里,沙雕爹和耿直妈愁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