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次,小江澜忍不住了,因为自己的母亲已经被打的只剩一口气了,就在她七岁的那个平安夜。
那也是自己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母亲心里藏着人。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父亲有些可怜,因为毕竟他可是一直都很喜欢母亲,但是母亲的心里从来都没有他。
她也觉得自己很可怜,出生在扭曲的家庭里,对自己温柔的母亲不过是利用自己和她喜欢的男人有所接触,什么教她钢琴不过是每次比赛的时候他们都能见面罢了。
由于自己的出现,父亲收了手,她那奄奄一息的母亲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发出“呜呜”的哭声看着自己。
小江澜同样哭着,也看着自己的母亲。但她哭的是,她今后再也没有母亲了。因为她从心底,厌恶自己的母亲。
母亲还会教自己弹钢琴,她心里厌恶却装作一副很喜欢的样子。
在这个家里,她早就学会了该怎么伪装。
一晃几年过去了,这个家里每天发生的事情自己都几乎自动忽视了,没有重要的人,没有重要的事。
有些时候,江澜觉得自己就像个提线木偶,一个由着别人操控的没有感情的工具。
十六岁那年,江澜参加了一个国际性的钢琴比赛,地点在美国,当时她在钢琴圈里被公认为“钢琴天才。”
那一年,她见到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江洵。
江洵比自己大四岁,二十岁的江洵已经褪去了本该在这个年纪该有的稚嫩,一套西装把他显得几分成熟。
他是来听自己的比赛现场的。
江洵很温柔,起码在自己面前是这样的。江洵的身边一直跟着保镖,旁边似乎有人想上前和他交流,但每每一靠近,就会被保镖自动拦下来。
江澜后来才知道,原来江洵那个时候已经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真厉害,江澜心想。
江洵像一个温暖的大哥哥,一直缺爱的江澜在江洵身边总是能获得亲人的关爱,这让江澜十分开心。
比赛成绩最终出来后,没有人感到惊讶,因为他们心里想的就是这样,第一名属于江澜毫无疑问。
江澜本人倒是没有什么喜悦的情绪,在别人给她祝贺的时候她只能装作开心又谦虚的模样答谢。
没有人能看出来江澜开心与否,但是江洵能。
江洵将江澜拉到自己身旁,便不再有人上前。
“以后不开心不乐意可以直接说出来拒绝,不用想着让着别人最后却委屈了自己。”江洵摸了摸江澜的头,低声温柔道。
江澜的眼眶顿时红了起来,眼睛几乎要夺眶而出,却被自己硬生生憋了回去。
江洵自然是看见了,有些好笑:“哭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有时候大声哭出了心里才会好受。”边说边把江澜往外带。
“哥哥,你以后可不可以经常来看看我。”江澜半天才小声说了句话。
江洵愣了愣,随后开怀笑道:“没问题,哥哥以后会常去见你的。”
江澜开心的点点头,紧紧的抓住江洵的手。
那次比赛结束后,就有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