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去世那年, 家族闹翻了天,几个伯伯彻底翻脸。
但他们都住在襄州最大的宅院里, 谁也舍不得搬走,都想当着房子唯一的主人。
可祖父临前的遗嘱,是将大宅传给爹爹。
这下,大伯父一家跳了起来。自古长兄如父, 怎能也轮不到最小的儿子!
曹州最大家族的纷争开始, 成为百姓闲暇时交谈,有人讥讽,有人看戏。
这日,族中老族长与威望比较高的公伯都来了。
他们在祠堂议事, 府卫们将那围得紧紧, 我听得有小丫鬟说,那里头时不时传出争执, 怒吼声。
那天,爹爹直至天黑才回。
回院时只瞧爹爹面色阴沉,闷着胸口吐了一地血,阿娘何时见过这般,吓得晕厥过去。
我颤颤巍巍扶着阿娘,强装镇定吩咐随从去请医士。
医士说爹爹这是胸闷郁结,一时急火攻心。
是了,爹爹的心思全在他的公务上,以前的家中和和善善,待祖父一走,陡然变了另一番景象,亲兄弟竟因家产闹得不可开交。
而后,我吩咐院卫守着我们院子,谁来也不许放进来。
那几天,我专心侍候爹爹阿娘。
这时,可真看清了家人面貌,那几房的人买通了我院内的丫鬟,来打探
阿娘与我说,不可与她们闹得太难看,爹爹正要去京城任职,不能因这些琐事让他被同僚抓着把柄了。
我心中再有不平,也得应下。
大伯伯好赌成性,若是将祖宅交给他怕是半年不到就会被挥霍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