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靖逸在袖中触到丝帕,不舍得拿出……这是他从她那好不容易得来的,起初夫人与自己要好多次他都未给。
如今,她又要回去……其中含义,只他二人知。
瞧他动作慢慢,吴夫人催他,“你夫人还等着呢,你如今又不得进去,她拿着这帕子刚好能心安些,就当你陪着她了。”
焦灼等着天入黑,蘅院已经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
已然是半夜了,沈家王府的大嫂卢氏带着母亲身边的崔嬷嬷来了。
刚走进外屋,崔嬷嬷还未与阮靖逸说话,只听里头一声大叫,“夫人晕过去了!”
阮靖逸后背冒出冷汗,跌坐在椅上,竟慌而失神。
“郡主!”
崔嬷嬷吓了一跳,赶紧跑进去。
房内不易有太多人,沈箐慈再醒来时,抓住大嫂卢氏的手,疼得哭不出来,她失神,“母亲……是何时走的?”
瞧她这样子,卢氏已然猜着了,但怕她更伤心难过,卢氏转而安慰她,“好妹妹,你先安心生孩子罢……”
“……你们就是想看着我死…”
沈箐慈气闷,缓了一会儿才憋出这句话。
卢氏再走出来时,皱眉与阮靖逸,质问他,“妹夫,芊娘是如何知道母亲去世的事儿?”
阮靖逸一时被问住,眉眼间也渐起阴狠。
他站起身,给卢氏躬身行礼,“嫂子,是我没有看好芊娘…”
瞧着这样,卢氏气得跺脚,“这些我可如何与公爹交代!”
公爹自婆母走了便一蹶不振,听得这消息,又是打击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