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母羊翻了半身,舔了舔小羊脑袋。
回到院中时天已大亮,墨竹墨澜站在屋前廊下看到沈箐慈便一齐小跑着过来迎她。
沈箐慈把水囊递给墨竹,但并未把怀中的一簇花交给二人,而是把花放在廊下石阶旁的木桶里,里面放着从山上引下来的泉水。
把花先放进去拨弄两下,而后自己就着木桶里的凉水掬一把洗脸,凉的沈箐慈打一个哆嗦。
“郡主早起就穿这么单薄出去,还用凉水洗脸,仔细又要身体不适了。”一道声音从屋里传来,沈箐慈慢慢站直,用手在脸上摸了一把水,听见声音,她睁了睁眼睛而后转过来看身边的两侍女。
墨澜墨竹默契地低头不语。
“崔嬷嬷。”沈箐慈朝门口的人唤了一声,笑着拾级而上前去,挽着她的手,亲切着,“您怎得这么早来了?母亲也来了?”说着还往里瞅着。
“王妃让我来看看郡主恢复的怎样了。”崔嬷嬷用手中的帕子给沈箐慈擦水,心疼的说,“才半月不见,郡主又瘦了。”
屋里,用温水绞了帕子,给沈箐慈擦脸,看了看她脖颈下面,说着,“看来这清风庄真的养人呢,郡主这伤也快好了。”
听着沈箐慈伸手去摸索锁骨处,痂红已脱落一半,但还有些膈手。
“看来王妃这下心里的石头落地了。”崔嬷嬷放下帕子,喜得双手合十。
一旁的墨竹上前在盆里绞帕子,说道,“也得多亏了隔壁庄子主人送来的俪人膏呢。”
“哦?”崔嬷嬷疑问,看向墨竹。“什么俪人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