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中少了一个人,那个吹笛子的年轻小伙子不在墓里。
言于归显然也已经用自己的方式探过了墓中的情况,路过前面两个墓室的时候并未进去,而是沿着墓道直直向前走。
渐渐的,前方亭亭玉立的身影越来越清晰,在萤光蕈绿色的荧光下,姑娘的脸影影绰绰,比白莲更像女鬼。
“如果你们是来找蛊王的,那就来错地方了。”她还是那一脸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开门见山地说。普通话的发音很标准,不带一点口音。
那晚见到她的时候,距离太远,谢留夷并未过多注意。这次离得近了,她才觉得姑娘身上的气息有些奇怪。
像是,命不久矣。
谢留夷探出神识,将那姑娘从头到尾扫了一圈,惊愕地发现:姑娘的腹中有另一股不属于她的生气。
怀孕了?
谢留夷正在惊讶,旁边的言于归开口了,“我们是来找你的。”
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展开,朝着姑娘抖了抖。谢留夷偏头一看,是那个笔记本扉页上的肖像画。
这人什么时候撕下来的?!
按理说,墓道中只有墙壁上萤光蕈发出的微弱荧光,正常人根本看不清纸上画的是什么,可是那姑娘却突然呼吸急促,上前两步,一把将纸从言于归手中夺过来,双手颤抖着捧在面前。
“你们……你们在哪里找到的?”她开口的同时,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滚落,脸上终于有了些表情,好像突然活了过来。
“瀑布上面的林子里。”言于归回答。
闻言,姑娘突然愣住,表情渐渐沉寂下去。她将那张画贴在胸口,梦呓似的问:“她死了,是吗?”
“是。”言于归的声音丝毫没有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