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叱一声,手印前推,漫天的星光仿若受到感应一般,汇集于她指尖,化成凌厉的剑气,由指尖破体而出,刺入阎老爷近在咫尺的口中。
阎老爷像是被针扎破的泡泡,从剑气刺穿的位置开始,一点一点地消散,连叫声都未发出,便化成一摊焦黑的齑粉,被夜风吹散。
谢留夷出神地看着自己的手指,脑海中闪过几幅不连续的画面。
一会是学堂中,一群人跟着讲台上的教习,学习快要拗断指头的手印;一会是云海弥漫的广场上,一群人手中提着剑,枯燥地重复着劈、砍、点、刺……一会又是一群才到她腰的小萝卜头们,举着木剑围着她叽叽喳喳……
她看不清他们的样子,但是每个人都穿着和她一样的衣服。
若是星河在手,何须结印这么麻烦。
她喃喃出声,心里跟破了个洞似的,风呼呼地刮过,生疼,像是丢了挚爱的那种疼。
哦豁,星河是谁?
谢留夷猛然回神,难道她以前嫁过人?星河是她相公?
脑袋里突然翻江倒海似的开始疼,疼得谢留夷倒抽一口气,蹲下来捂住脑袋。识海翻腾起滔天巨浪,却似被一张网压制,越翻腾,脑袋便疼得越厉害。
下面的僵尸越聚越多,墙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瓦片滑落,谢留夷脚下的房顶大幅度倾斜,眼看她便要落入僵尸群中。
突然,寡言封印释放出凌厉无匹的剑光,剑光过处,风平浪静。
如果说谢留夷方才的剑气是流萤,那寡言封印中涌出的剑气就是烈日,不可同日而语。
头疼骤然停止,谢留夷灵力鼓荡,在房顶倒塌的前一秒御风而起,浮在半空中。
夹杂着森冷阴气的风拂过,带走她额头的汗珠。
刚才……是寡言封印救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失忆的小谢:星河是谁?是我相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