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幽篁给楚灯青体内打下禁制,令其再难出昼晦宫。

楚灯青咬牙恨着,若非被定住,一定要上前狠狠咬死幽篁这贱种。

幽篁自然能瞧出来她眼里的厌恶与恨意,单手遮住她眼,长长的睫毛令手心痒痒的,他心里也痒痒的。这只恶劣的小野兽,如今长大了却给别人生崽,当初就该让她冻死在雪翎之巅。

幽篁自认摆放在孰华院里的人或物都该属于他,他要也好不要也罢,别的人不能偷不能抢。

“本尊对你有再造之恩,”幽篁道,“你怎么就不肯记情呢?没良心的小坏种。”

他靠她很近,近得能听到她愤怒而急切的呼吸,像是被猎人关进了笼子的小兽,一边试图撞翻牢笼,一边因伤口而呜咽嚎痛。

雪寐总是柔顺的,柔得没有波澜起伏,一眼就看透,除了稀有与美丽之外,和这屋里的摆件大差不差。

而眼前这小东西活得太有劲儿,让人想忽视都不行。她打小就学会害人,张牙舞爪地去掠夺,啃噬、诡计、陷害,一个没良心的美丽小怪物。

他怎么能容忍一个小坏蛋变成一位慈爱的娘亲。慈悲这词与她实在太不搭了,她应当永远嚣张下去,直到某天被猎人捉进笼子。

幽篁摸了摸楚灯青的脸蛋,软乎乎的,没毛的小野兽,需要穿衣裳才不会着凉的小野兽,真是可怜得紧。

可怜的筑基期修为,轻轻一捏就能碎掉,不想着好好修炼去生娃娃,他教训她也是应该的。

“小灯青,”幽篁道,“那个孽小种你要是不要?”

“不要就扔给鬼萝,让他自个儿养去吧。”幽篁轻抚着楚灯青的后颈,“你这样的孩子,不该在如此弱小时去干别的事。好好修炼,才能活得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