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揽月抬头看着镜子里,那通红疯狂的眼睛,一拳打碎玻璃,歇斯底里的狂笑

“哈哈,恶心哈哈,真特么恶心。”

拳头被玻璃割伤,滴滴答答的鲜血,染红了洗手池。

这可吓坏了后赶过来的陈胖子,惊呼一声,连忙拉住季揽月。

“哎呦,月少,我的祖宗呦,你这是干嘛!就为姓萧的那么个玩意,不值当的。”

“没事,好着呢。”发泄够了,季揽月觉得自己又活了,单手拦着胖子的肩膀,不在意的摆摆手:“今儿局就到这吧,我累了,剩下人,你替我安排一下。”

陈胖子小心的扶着,就怕这位祖宗,脚下一趔趄摔了,闻言连声应道:“放心吧,包我身上,你这手得包扎一下。”

季揽月不在意的甩甩手,掏出张卡,塞在胖子怀里。

“小意思,今儿到这玩消费都算我的。”

陈胖子有些担心的看着季揽月:“行,我办事你放心,你好好休息,明儿新泰车展,你不是一直喜欢阿斯顿·马丁的one-77,明天一起去看看。”

季揽月已经转身,随意的摆摆手,脚步踉跄的往楼上走。

胃部灼烧的感觉,右手撕裂的疼痛,让季揽月有一丝丝活着的感觉

重生后一切都让他不真实,让他害怕。

仿佛有一只恶鬼,正潜藏在他周围,准备伺机而动,要将他嚼碎吞入腹中。

季揽月简单包扎伤口,回到会所顶楼的房间,他没有开灯,就这么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大喇喇的放在茶几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漆黑的夜色下,猩红的烟头,屋内影子斑驳交错,好像鬼魅的利爪,似真似幻。

上辈子被关在精神疗养院三年,无数的药片针剂,每日不同白大褂的洗脑。

季揽月有时候,都感觉自己真疯了。

咔哒!

门锁开动,房门被人从外推开,走廊的灯光射进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