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样不出挑的孩子，想要入顾老爷子的眼，实在是有些困难。

“夫人夫人好。”

有些微哑的声音，带着小心和惶惶不安。

赵南湘抬眼，看向门边的人。

换过衣服，梳洗过，也依旧灰不溜秋地不起眼。

站在下人堆里，顾家的下人，倒是比这个少年更像是主子。

再华贵的衣服套上，没有因此沾染几分顾家的底蕴。

只映衬得那张过于普通的脸，和佝偻不自信的身姿，越发显得不伦不类。

“进来吧。”

赵南湘缓缓开口，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

“”

有些粗糙发黄的手，无所适从地偷偷扯着衣角。

少年慢吞吞地走进来。

脸上，是不加掩饰的窘迫。

一进门，就看到了桌边的少女，正托腮歪头看着他。

那双漂亮又清澈的眼睛里，透出几分赞叹和慈爱的情绪？

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