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要伤心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我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顾遥笑着，眼角却不自觉有了湿润。

大概是她很少陪伴一个人这么久，也从未陪伴一个人变老，突然告别，总是难免有些伤感。

严衾嗯了一声，没有问她来自哪里，也没有问她到哪里去。

只是看着顾遥，眼睛里泛着水光，似乎有千言万语，最终又找不到一句，能毫无负担地说出来。

“如果你不介意，等我离开后，会有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出现，她可以陪伴你”

顾遥说得很含蓄。

她离开之后，可以复制一个身体留在这个世界之中。

“不，我介意。”

严衾摇头，眼角的纹路都因此带上了悲伤。

还有一丝小小的愤怒：

“如果不是你，就不行！我又不是馋你的身子！”

顾遥便笑了起来。

严衾轻哼了一声，有些委屈：“顾遥，你没有心！”

说罢，又似乎觉得这样的责怪，有些过分。

便沉默地看向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