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陆时干巴巴地应了声，带着点郁闷。

他转头，看着懒洋洋靠在土炕小桌上的少女，正无聊地数着盘子的瓜子玩儿，发现他看她，便立刻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那副清冷仙气的模样便瞬间带了几分傻气。

陆时瞬间打住了自己的想法。

这些天他也多少知道了这小姑娘的脾气，说一不二的，常常三言两语能把陈小芸怼死

要是知道他居然在心里觉得她冒傻气，估计得把他提起来打屁股。

陆时拿毛巾给陆老太擦头发，手小，擦得也不利索。

顾遥总算良心发现，起身拿过他手里的毛巾：“我来吧。”

陆时就站在炕边，看着顾遥给陆老太擦头发。

少女半跪在炕上，宽大的袖袍散开在身旁，眼眸低垂，透着几分漫不经心，手下擦拭的动作却轻柔地很。

行云流水般，有种说不出的好看。

像一幅古风仕女图。

这个念头升起，陆时才突然意识到，从他第一次见到顾遥，她便是这副打扮。

寒冬腊月，自载风雪寒霜，透着缥缈仙气。

“你不冷吗？”他小声问了出来。

顾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停下手中的动作，伸出手探向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