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心真的是,够丑的。

乌祁无奈地摇了摇头,突然粲然一笑。他把点心凑到鼻子边闻了闻,香甜的气味扑来。乌祁嘴角的笑意似乎也跟着甜了,他轻轻咬了一口,松香软甜的味道在他的舌尖骤然绽放。

“鬼丫头!”乌祁眯眼看着手上的点心,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失而复得的惊喜袭上他的心头。他真恨不得,现在立刻就出现在那丫头跟前,好好跟她算这笔账,竟敢耍他!

苏牧快步逃离乌府,上马车前,他悲戚的望了一眼气派恢宏的将军府,真心替二妹妹捏把汗。

三天后,傅尚书府低调的为傅兰生出殡。照理说傅兰生是案犯,又是横死在狱中,理应忌讳免了出殡这一步。傅尚书哪会甘心让唯一的儿子默默地入土为安,坚持要大肆操办,甚至请空了请京城附近寺庙内上百位僧人。就算是死,傅尚书也要自己的儿子能在黄泉路上气派的走一遭。

逝者已矣,生者再怎么大肆操办,也不过是慰藉他们自己的心罢了。

傅尚书就算是给他的儿子打造一副金棺,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苏燕容见傅家老爷越是这样,越觉得他们可怜,活该可怜!

傅兰生的出殡在凌晨天亮前,数百位僧人在前开路念经超度。紧接着便是百余名衣着白衣白裙的丫鬟,左右各两排,一人提着白灯笼照亮前路,另一人则提着装纸钱的篮子,四处挥撒。送葬队伍浩浩荡荡,铺白了整条街面。

苏牧照着苏燕容的吩咐,带着两个小厮偷偷地守在客栈二楼。出殡队伍必经次条路,苏牧开着窗,带着人眯眼挨个找寻送葬丫鬟,寻找其中那个熟悉的脸庞。

“大爷,你看,棺材西边的那个。”

苏牧顺势望过去,果然见棺材西边有个一身白衣头戴白花的丫鬟,那张脸分明就是踏雪。

苏牧盯准了人,当即叫人备车,跟上送葬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