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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寡后退一步,我的剑已指住他。

我杀不杀他?

毋寡见我这一剑没有刺下去,脸上又恢复了血色,他说:“你父亲根本不知道你母亲的事,你冤枉我不要紧,不要侮辱了你父亲,他是以身殉国,不是被我逼死。”

我真想给他一剑,但是,现在形势已经够乱了,我完全无法控制杀他之后的局面,所以,这个恶毒的老东西恐怕还不能死!

毋寡又说:“你父亲是儿女情长的人吗?如果他不想殉国,你认为,他会为了一个或两个女人而死吗?”

不会,当然不会,我父亲不是那种人,我想象不出,我父亲为情自杀是什么样子,不可能的。我是一时气昏了。

毋寡又说:“况且,毋成将你母亲从葱城接出来,是郁城城陷以后的事。”

我无言,半晌问:“为了什么?你扣住她们?”

毋寡道:“我并不想扣住她们,虽然我并不赞成在国家危难时刻,重臣将家属移往他国,但是,我并不想扣住她们,我只是不想让她们落到毋成手里。”

这是什么意思?

毋寡道:“若有一天,大宛没有亡国,而太子和大将军的母亲落到别国或毋成手里,大宛岂不又要受制于人?”

这,这是什么逻辑?

毋寡说:“你认为我多疑了吗?”

毋寡笑:“在没有证据证明一个人可信时,万不可将性命托付给他。”

毋寡说的话应该有什么地方不对,但是被他这样一环绕一环地乱绕,我开始算不过来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