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凉了。
慕容长英仿佛把空气中的温度也一起带走了。
他同她,去到自己的天地,把我关在门外。
酒杯凉凉的,在我唇间,牙齿咬在上面,有点牙碜,要是将玻璃咬下来,会伤了我的嘴,也会让众人觉得我是个怪物,所以我没有狠狠地咬碎玻璃杯子,也没有用手将杯子捏碎,也没有将杯子摔在地上,我手捧着杯子,一点点吮着酒,辣辣的,一点点象小小的火苗,从嘴巴直烧到心口。
我站起来,笑笑,正打算同众人告辞,回屋休息,我忽然觉得嘴里咸咸的,然后食物就从我喉咙里喷出来。
结果我被送到房里,医生来看我,医生把我的脉,斟酌了一下字句说:“想必是远路奔波,有点劳累,以至积食难消,无甚大妨。”
用白话点的字句,就是我吃多了撑的。
仿佛世间只有食物能抚慰我可怜的受伤的心灵,但食物却伤了我的胃。
我正要睡下了,却听见一阵脚步声,我想:“坏了,出事了。”
我急急穿上衣服,胡夫已经在外面说:“慕容菲,快,皇上对此事已有觉察,快同你大哥一起走。”
我已经跑出来:“让慕容长英留在这儿,扮成你府里的丫头,找个人扮成我大哥的样子跟我走。”
胡夫道:“对对,此计甚妙。”
我同那个不知名的人骑马跑出城,我始终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因为刚出城,一支箭呼啸着射穿他的身体,他跌落马上,我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我必须逃走,如果我被这些人抓住,我不知道我是否能顶住严刑拷打,不出卖我大哥同胡夫,那不是我的长项。
然后一队长马在前面拦住我的去路,有人喊一声:“捉活的!”
我不得不拔刀,刀锋在空气中划个银色的半弧。
来人笑道:“好一把慕容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