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宴自然也不会睡,冻的他就没办法睡。
还担心初依。
到了三点的时候,其实他都有些坚持不住,想劝初依去里面睡,不对着太阳星星月亮的,总还感觉更暖和一点。
可初依一直闭着眼,好像深度睡眠了一样,他就只能守着。
万一有什么蛇虫鼠蚁,也要人看。
五点没到,初依终于睁开了眼。
乔宴枯坐四个多小时,“你醒了?冷吗?”
他说话带着鼻音。
初依看着他,看了一会,“你感冒了?”
乔宴忍着没吸鼻子,“不知道。”
初依动了动,远处天已经泛起初晓的白。
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右肩,又换手,活动了一下左肩。
乔宴也跟着站了起来,看到远处云层腾腾闪开,在酝酿日出。
又觉之前几个小时的冰冷,变得值得。
他说,“好久没有看到日出了。”
初依却没有看日出,而是看着旁边角落的栏杆,昨天晚上,带他上来的时候,她说给他看自己练功的地方,还有燕子窝。
可是现在,她都不想给他看了。
他不提,她也就当忘了的好。
日出很美,在经历了被染一身银白之后,乔宴又见奇景,被朝霞染一身。
七点多,俩人从塔上下来。初依熟门熟路,带他来到一个偏门的地方,“这地方,早上来送东西的人从这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