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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黄颜色。

白色和淡黄色的花蕊,这朵花,圣洁而平和。

徐师父说,“厨房上桌有基本要求,每一样东西,必须都是能吃的。”

沈非烟把那刷子在旁边切好的黄瓜片上一点,上了颜色,她往嘴里一塞给吃了,说,“可食用的颜色。”

徐师父心里一下给逗笑了,这傻劲。

但还是板着脸说,“那有些花样机器还是切不出。”

沈非烟从她的一排刀里抽出一把,“我也可以用这个切。”

那是一把,明显西厨用的刀。

徐师父看了看刀,还有案子上的一排刀具,又一一打量过那些机器,说道,“那你今天就用你这个机器在这里切菜好啦。”

大家散了,该做饭的做饭,该干活的干活。

沈非烟把她雕的花放在鸟旁边,弯腰,看着那小鸟,人家咬着西红柿随便雕的,而她的这朵花,是她唯一会的,而且,练习了很久。

她以前觉得中餐现在的发展趋势,不过是跟着西餐走,她见过的,国外好的中餐,高档的中餐馆,都在中西餐中间寻求一种平衡。

因为早年出国的那些人,很多人并不会经营中餐,把中餐硬是做成了低价位菜系,而像法国菜,就走的高高在上。

其实不过是一样美食的语言,我们人心里有人不服气,就想用西餐的摆盘方式,做中餐。

而她,也一直是走的这种路线。

现在看到正宗的师父一出手,内行和外行的区别就来了。

沈非烟抬手把她的刀卷起来,这厨具都是她心爱的东西,要不然也不会山长水远背回来。她觉得来这地方没有错。

徐师父人不错,没有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