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这处剩下两个人。
暗夜水声,空气冰凉夹杂着大年三十夜晚早到的硝烟味。
她知道自己不说,程皓是不会问的,外面天太冷,她虽然想独处,但是自然条件不适合,就没有卖关子,直接问道:“你为什么要帮鼎盛买东西?”
“谁告诉你的?”程皓的语气比此时的气温还低。
她有点来气:“就不能对我态度好点?——你管谁告诉我的,这行里二百到五百之间的东西也不是小数目。”
她走前一步,和程皓离得很近,仰头看他。
他太高了,接近一米九。
这身高差可以让任何一个女人觉得小鸟依人,只要她们有机会像她这样站到他面前。
风未动,猛然有酒香萦绕,她的心热烈起来,——他喝了白酒!
她早听人说过,他的酒量超级好。
几下呼吸间,酒,花,硝烟,香气萦绕,她有点意乱情迷,就柔了声音说:“你们拍行开业那天,我安排了人去给你们捧场。”
程皓好像没感受到突如其来的暧昧,他推开烟盒,拿了烟转眼点燃,风吹着凌乱火星乱飞,不知避忌地有几颗差点碰到她精致妆容的脸,她不得不退后一步。
餐厅里辉煌金黄的光,映在程皓半边脸上,她把他看得清楚,包括那并未休息好,隐隐的风霜之色,她柔声说:“为什么要这么辛苦,每天就睡那么几个小时。”
程皓弹了弹烟灰,终于看向她,不紧不慢说道:“我和你父亲平辈论交,按理说你见我,该执后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