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吗?将两个女人置于这样的境地。
她排斥他的靠近,薄玄参也没再坚持什么,只收回了自己的大衣,然后拿出了车钥匙来,
“我送你回去。”
纪如谨摇了摇头,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来的。”
薄玄参差点被她气死,
“你都急xg肠胃炎了,还自己开车来医院?难道不会打个车吗?难道不会打120吗?”
他这边气急败坏,她却依旧淡淡的,
“最疼的时刻挨过去了,也没觉得有多疼。”
纪如谨说的是实话,在家里那一刻她疼的死去活来的,蜷缩在卧室的地毯上死死咬着牙关抗着,用她顽强的意志跟那身体上尖锐的疼痛对抗着。
她知道,最疼的那一刻总会过去。
就如当初将他从自己心上割舍去的时候一样,最初的时候疼的死去活来,疼过去之后便不疼了。
这世上,没有什么疼痛是人熬不过去的,看你有没有意志去熬罢了。
薄玄参瞧着她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愈发的气了,心里有个地方,也愈发的疼了。
就那样收起了自己的车钥匙,上前一步说道,
“你自己开车了我也送你回去,你现在这么虚怎么开车?”
他这样纠缠不休,纪如谨终于是没了之前的好脸色。
再次往后退了一步,丽容上已然全是冷意,
“薄先生,您不觉得这样有些自私吗?”
自私?
薄玄参被她这个用词给说的顿在原地。
纪如谨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着,
“作为一个已婚人士,三更半夜跑来探望照顾别的女人,将这个女人的名声置于何地?将你家里的太太的名声置于何地?”
这样的画面,让纪如谨仿佛回到了两年前。
在他跟张绍芸订婚的第二天,她对他提出分手,他不同意。
当时她也是像现在这样质问他,质问他他们不分手的话,他将她置于何地?在他跟张绍芸完婚之后,他将她置于何地?
他沉默了半响之后问她,
“女人难道就那样在乎婚姻和名分吗?”
虽然他没有明明白白地给她答案,但她却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既想按照家族愿望娶那个女人,又想继续留恋在她这里。
她当时对他挺失望的,这不是在不在乎婚姻和名分的问题,这是尊严和名声的问题。男人终究是自私的,既想要白玫瑰,又想要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