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江一致对外的时候很团结,“那当然!玉真十四岁那年还在瑞明太后娘娘的寿诞上表演过蹴鞠,创出好些新花样,至今也没人能玩出一模一样得来。”
崔玉真神情波澜不兴,“你也说了,是十四岁那一年。自那以后,渐渐荒废,再没勤练过,这两年更是碰都不碰。要是指望我,今日必定要挨人鞭子。还是别比了,那么多人看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行!我都答应了!”萝江着急。
崔玉真蹙眉不语。
这时,对面走上来一姑娘,柳色襦裙,米黄褙衫,乌发轻绾,一支彩蝶金步摇颤巍巍,小小脸庞丹凤眼,点朱唇塌巧鼻,容貌很讨喜,尤其身段丰美傲人。
“雪兰表姐怎么也在?你真出家了?!”双手捂嘴,愕然睁起勾魂丹凤眼。
节南马上就知道这是谁了。
刘彩凝!
比起清冷不爱笑,瘦长平板的赵雪兰,无怪乎刘彩凝的名字总在前面。
赵雪兰立在崔玉真身旁,眼神冷然,不答话。她那身姑袍当真让人退避三尺,原本围得挺近的男子们自觉站远了一些。
萝江这才留意了赵雪兰,立表不满,“赵雪兰是采莲社的,不该同我们站一处。”
崔玉真没说话,节南也没说话,两人很有默契,要看赵雪兰如何应对。
赵雪兰抿了抿唇,“我已退出采莲社。”说罢,从腰间挑出一件莲花玉饰,递给傅春秋,“原物奉还。”
傅春秋没多说,收回玉佩,但看刘彩凝欲言又止,伸手将她拉回去,“走,咱们换衣服去,打她们一个落花流水。”
采莲社的姑娘纷纷跟走。
赵雪兰退出采莲社,萝江也不好再发难,说回对赛,“出赛就是我,玉真,桑六姑娘,潇潇,菲菲,玉好六人了。比得是白打,一炷香之内,谁的动作难度高,球落地不超过三回,就赢了自己那局。六局中拿下四局就稳赢,我们之中玉好和潇潇不擅长蹴球,可以放弃,其他人都要尽全力才行。”
崔玉真还是不肯出赛,“随你们去闹,我可不跟她们比。”
萝江噘嘴,“我都应下了。”
崔玉真眼中不悦,“郡主应下之前,可曾先问过我?而且郡主这种对人不对事的冲动性子最好改一改,本来观鞠社和采莲社相安无事,从郡主入社后,两边才水火不容。”
萝江的郡主脾气可不敢对崔玉真发,嘟囔道,“你们心大我心小,见不得采莲社嘲笑我们观鞠社没才情,只会跟在鞠英社后面跑。”
节南没良心地暗笑,哪回活动不是为了看鞠英社踢球,可不是跟着跑么?
崔玉真神态凉淡,“观鞠社本就因为喜欢蹴鞠才结起来的,管他人说什么。”
“可是……”萝江眼见说不动崔玉真,给潇潇菲菲玉好,甚至节南,使眼色。
节南见没一个敢开口,又想到桑浣吩咐自己混好千金圈,就道,“别怪郡主气不过,方才还多亏她们过来帮我撑腰,不然还不知如何收场。”
萝江马上接腔,“就是。她们要是不找事,我也没打算对着干。观鞠社是太后老人家亲许的,长公主当年还是社员呢,也曾穿过鞠英社队服上过场,早有先例。谁知采莲社找桑六娘麻烦,说她轻贱自己,与男子厮混玩球,所以男子才会看不起女子,既可以随便支使,又当女子做不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