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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是早知道他这般恶毒,她或许会早早就妥协了,那样就不会害了陈青楚远走美国三年,就不会害了她爸莫名遭受一场无妄之灾。

陆舟越已经被她气的恨不得要掐死她了,他收紧手上的力道止不住的怒吼,

“我早没跟你说吗?你答应我了吗?你还不是愈发变本加厉的跟那个陈青楚秀甜蜜?”

她死死咬着唇不说话就那样流泪固执地与他对抗,他也疯了,脑袋充血地说着恶毒的话,

“好!过去的就暂且不说了,现在,那么现在,我说我要你,你给吗?你愿意吗?”

昨晚对她用强,他心里一直内疚着,却也在气着,气着她的不情愿,所以今天暴怒之下不由得就说出了这番话来。

她显然很受伤,愣了一下之后脸上的嘲讽之意更浓,与那嘲讽同时并存在她的眼底的,是被羞辱的沉重的心痛,她看着他,被咬的齿印深嵌的唇颤抖着开启吐出了一个字,

“好!”

说完之后她又推开他捏着她下巴的手看着他冷冷地问,

“你现在就想要吗?”

他僵直着身子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就那样看着她眼中蔓延着的恨意而死死抿着唇不说话,既然要痛,那就大家一起痛吧,他也想要看看,她的诚意到底有多少。

她再次咬住唇,哆嗦着抬起手去解自己的衣扣,先是刚在他罩在她身上的羽绒服,然后是她原来穿着的大衣,再是她的羊绒衫,最后是……她贴身的黑色内衣,她边一件一件地缓慢而又沉重地脱着,边抬眼狠狠地瞪着他,眼底满是恶毒的恨意。

他也不躲闪,就那样直直与她对视着,直到她连她上身最后一丝遮挡也褪去同时跟着泪流满脸的时候,他才猛地别过头打开车门大步就冲了下去,本就有些沉重的车门被他摔得震天响,在车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拉过自己的衣衫来裹住自己放声大哭了起来。

陆舟越烦躁的狂奔下车之后就站在路边掏出烟来大口大口的吸了起来,再不下车说不定他还真能就那样要了她,外面极冷的温度让他被怒火焚烧着头脑冷静了几分。他仰头看着清冷的月色,边抽着烟边平息着自己的情绪。

是的,她骂得对,他向来就是喜欢喜怒不形于色,多年来的商场打拼让他不得不渐渐习惯在不动声色间运筹帷幄,只是他没想到他的这些手段用到感情事上来会伤她这么深。

刚刚他说那些恶毒的话也是言不由衷的,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那么深爱她,为什么现在两人会走到这般互相伤害的地步?难道,他们真的走不下去了吗?难道他六年的执着真的要就此终止吗?

就在他压抑苦闷地想要仰天大声嘶吼的时候,不远处的车门砰的一声被打开,就见她胡乱裹着衣衫冲了下来蹲在路边狂吐,他想起刚刚接到她时她喝的醉醺醺的样子赶紧大步冲了过去蹲下身来扶着她,她或许是吐得没有力气了吧,也没有拒绝他,最后吐完了的时候她直接无力的倒在了他怀里。

抱着她回到这里,用他的羽绒服将脸色有些难看的她裹紧然后踩着油门一路往家狂奔。明明没有什么酒量,却还故意气他跑来酒吧喝酒,他有些后悔自己在她出门的时候没有拦下她了她到家之后又冲到洗手间吐了一番然后才倒在床上沉沉睡去,他在她旁边守了一晚上,紧紧搂着她生怕她会消失,从那件事事发到忙活连素后事的那些天直至昨夜,他都不曾这样拥着她入眠过。

或许是这些天来他太过于疲惫了吧,他就那样拥着她竟然一觉睡得深沉到了天亮,等他醒来的时候她却早已不在身边,他惊得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喊了她一声,

“流潋?”

没有应声,他的心忽然慌乱了起来,起身胡乱套了件衣服就打算下楼找她,却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发现了一份摆的整整齐齐的文件,他强忍住心底那股不好的预感弯腰拿了过来,“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瞬间轰地他大脑一片空白。

一直都固执地以为,她说得离婚只是就那样说说而已,不会真的去付诸行动的,一直都以为,只要他不请律师拟离婚协议书,她就不会离婚,可是、可是、可是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心痛的连呼吸都没有了,整个房间里就只能听到他一点点将那份协议在掌心捏碎的声音。

床头柜上还有另外一张纸条,明明是薄薄的一片纸他却似乎已经没有力气拿得动它,就重重坐在了床头抬手将那纸条拨了过来看,是她的字体,冷漠无情如她的人,

“离婚协议我已签好字,我出去走走,希望回来后我们之间的事能有个了断,你那里我不会再回去了,你签好字后寄到以前我妈住的地方就好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