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钱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她偏偏还在那儿说贵重,摆明了想要跟他划清界限。
“我……”
她别开眼躲过他炙热的目光,沉默了半响终于咬了咬唇轻轻说,
“那……谢谢你!”
他被她气得豁然就站了起来,他前脚刚跟她说了不用这么见外,她后脚就回他一个谢谢!许流潋说完也意识到自己又生分了起来,不由得暗暗吐了下舌头,这也怪不得她啊,她只是出于礼节而已。
她这智齿,断断续续折磨了她一个周左右才算彻底好利索了,不疼了之后他就开始催着她去医院拔了去,她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开始舍不得它们,每次都找着借口推脱不去。
有一次他火了,晚上欢爱的时候将她钉在大床上冷冷地问,
“许流潋,你舍不得的是你的牙齿,还是你心里的那个人?”
她被他戳中死穴,就那样死死闭着嘴不回答,他就恶魔般地大力地折磨了她一晚上,第二天浑身酸疼的她开始思索着要不要去医院拔掉,然而还没等她做出决定,就觉得另外一边的智齿隐隐约约开始疼了起来。
她差点崩溃,想都没想地就冲到了医院,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拔掉,两边一起都拔了。她觉得她一定是流年不利,不然怎么平日里很久才发作一次的智齿竟然连着发作起来,而且还一发作就让人死去活来的那种。
她曾经以为拔牙是件很恐怖很痛苦的事情,结果牙医给她打上麻药一会儿就搞定了,她想,原来舍弃,也不过如此简单而已。
可是虽是这样想,但是听到牙齿与金属器皿碰撞的两声,她还是觉得心里一下子就空了,空荡荡的,如浮萍一般找不到依靠。心里难受地慌,她就那样捂着依旧处于麻木状态中的脸颊,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了一番才回了御墅兰庭。
结果他晚上回去之后一听说她拔牙了顿时又沉下脸来,
“许流潋,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你最亲近的人来看?”